我们看看陈章在窑湾撤退过程中的部署,应当比较得当的。黄兵团决定撤退的当日(6日)就派152师455团开窑湾架设轻便桥,同时在运河西岸建桥头堡。其余各部在新安镇构筑工事,等到44军通过陈又命令雷秀民带领152师师部直属部队于7日午前开到窑湾,征集渡河器材。
7日黄昏前,63军186师师长张泽琛及全师达到窑湾。这时除了军部和后卫454团,全军主力已经基本到达。
我们再看,同为粤军的64军,本来驻高流,是黄兵团距离运河铁桥最远的,但是该部7日凌晨3时就开始行动,当日下午全部渡过运河,并且派出部队在运河铁桥已及窑湾、滩上的对岸接应警戒。
但是,陈章亲自指挥的63军军直、454团(欠第一营)、456团在8日午后5时才从新安镇出发,而且当晚不到窑湾而是在堰头宿营,做成损失已及后面一系列被动是值得批评的,考虑到堰头镇驻454团(欠第一营)、兵站支部所携带的粮弹,陈决定在堰头宿营可以部分解释其原因。
根据456团团长李友庄回忆,他在夜间行军时,发现后面不断有信号弹和火把,知道解放军已经追 上来了。他打电话通知军部,因为陈章已经睡着是军参谋长宋建人接的电话,宋接到电话并没有通知陈,也没有任何处理,,也是一系列失误的重要环节(当时的兵站支部长说,宋以前是共产党员,解放后确实成为共产党员。关于陈章的参谋长宋建人的事情,会单独一篇说明)
对于陈章的批评,国共双方已经发表很多文章,今天已不新鲜。我们是不是可以考虑:陈章另辟蹊径从窑湾渡河不跟大部队在运河铁桥上拥挤的做法在军事上值得肯定。在这里我想起在37年,南京保卫战的类似情景:当时日军从上海登陆,沿京沪、京杭线进攻南京,历史上南京 保卫战所凭借的长江天堑已经没有作用,反成为撤退的障碍。这时,日军的攻势很猛,但是应当没有太大的纵深,正面突围,即迎着敌人进攻的方向是正确的,但是大部分守军通过挹江门从下关渡江,形成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悲剧,被人追着打,撤退的损失比前几天战斗的损失大得多。
当时的粤军66军、83军就是迎着敌人进攻的方向,出太平门、岔路口,从紫金山后面,经马群成功突围到达皖南。虽然付出很大代价,但是毕竟能够成建制的成功突围。
陈章是48年10月才从62军长调任63军军长,余汉谋认为陈章比原军长林湛更有实战经历,根据百度百科:“1938年7月,陈章擢升为集团军六十二军一五二师中将师长。同年10月,日军在惠阳大亚湾登陆,陈章奉余汉谋急电,率部援救广州。到阳光时,广州已陷,遂日夜兼程奔赴从化县太平场,阻敌向战时省会韶关进攻。与敌激战数昼夜,力阻日军北犯。日机轮番轰炸前沿阵地,陈章亲手用自动步枪击伤日机一架。是役,陈部阻敌有功,缴获一批战利品,获上级传令嘉奖。1939年冬至1940年夏,日军发动第一、二次粤北战役,企图抢占曲江。陈章所率一五二师在粤江路的银盏坳、广从路的良口及石榴花战场上抵抗,迭挫敌锋。1941年1月,陈升任六十三军中将副军长。12月,率部参加援港对日作战。” 陈章及所部取得2次粤北(战时省会韶关)保卫战胜利,这是难得的实战经验。
陈章年轻时任营长时,在战斗中亲自挖墙被击中右手,得到“跛手章”的外号当地人也评论,陈章勇有余而谋不足,常轻敌。
有人问,救援军部的456团打得怎么样?陈说,一个俘虏没有抓到;又说今天机会很好,敌人送上门来了。等等。(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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